阮清梨眉心微蹙。
她原本的猜想是:傅斯祁被简月伤透了心,一怒之下与她协议结婚,既能搪塞家中长辈,又能刺激简月,为破镜重圆制造契机。
可他却说,和简月已经结束了。
这岂不是彻底推翻了她之前的推论?
甜甜稚嫩的童音像一颗投入水面的小石子,瞬间打断了她的思绪:
“妈妈,什么是契约结婚呀?”
“”
坐在两人中间的小家伙歪着头,乌溜溜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小脑袋瓜突然灵光一闪:
“啊!我知道啦!”她兴奋地拍着小手,“结婚就是两个人一起睡觉觉,然后互相叫脑公、老婆。”
一直竖着耳朵听动静的方颂,猝不及防被这童童语击中,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这笑声像戳破气球的针尖,车内原本凝滞的空气瞬间松动了几分,不再那么沉重。
阮清梨一时语塞,脸颊微热。
倒是傅斯祁,难得显露出一丝耐心,顺着孩子的话应道:“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那叔叔。”甜甜立刻仰起小脸,眼睛亮得像盛满了星星,“是要做我的爸爸吗?”
傅斯祁深邃的眼眸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光晕。
他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目光投向阮清梨,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这个得问你妈妈愿不愿意?”
阮清梨丹凤眼倏地睁圆了。
这人,竟然把皮球踢给她!
意识到甜甜在场,这个话题根本不适合深谈。
况且,他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作为老板,似乎也无需向员工解释什么。
她几乎是本能地伸手将甜甜往怀里拢了拢,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甜甜,玩了一天不累吗?”
“不累呀。”甜甜立刻被新话题吸引,声音软糯却精神十足,小孩子的精力仿佛无穷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