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想多了。
傅斯雨方才应当只是无心的。
观众席的位置本就挨得近,肢体接触在所难免。
他身上穿着同款彩虹t恤,下搭黑色运动裤,宽肩窄腰,双腿修长,天生的衣架子,简单的装束也被他穿出别样风采。
几乎在他落座的瞬间,周遭的目光便若有若无地聚拢过来,他仿佛是聚光灯。
阮清梨收回视线,压下心头那点异样情绪,不欲与他计较。
她默默拿起另一瓶矿泉水,指尖刚搭上瓶盖,傅斯雨的手已抢先一步伸来。修长的手指轻松一旋,瓶盖应声而开。
他将拧开的矿泉水不由分说地塞进阮清梨手心。
阮清梨眉骨微抬,怔忡了几秒。
这算什么意思?
傅斯雨忽然倾身靠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带着一丝戏谑的低语钻进耳膜:“对着旁人笑得那么开心,见了我倒苦着脸。阮清梨,你很会区别对待。”
阮清梨喉间一哽。
这男人连这都计较上了?
实在口干舌燥,她仰头灌了几口矿泉水。
清凉的液体滑过喉间,如同甘泉浸润干涸的河床,瞬间抚平了那份焦渴。
一截白皙纤秀的脖颈随着吞咽的动作微微起伏,清晰地映入傅斯雨眼帘。
他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她锁骨处那粒熟悉的小痣。
那股挥之不去的异样感再次悄然弥漫。
不,阮清梨和阮棠是两个人。
他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看着她仰头饮水的模样,傅斯雨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莫名的燥意攀上心头。他拧开自己那瓶水,仰头狠狠灌了一口,试图压下那份突如其来的烦闷与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