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非瑜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长顺,声嘶力竭地吼道:
“快去把柳姨娘给我叫来!不!把她给我抬来!”
“快去!”
他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找柳姨娘那个贱人来商量对策。
毕竟,当年之事,她才是主谋!
要死,也该是她先死!
长顺连滚带爬地跑去锦绣阁传话。
没过多久,柳姨娘便被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用一张软榻,抬进了松鹤堂。
此刻的柳姨娘,早已不复往日的娇媚动人。
她面色蜡黄,眼窝深陷,整个人瘦得脱了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异味,即使用再浓的熏香,也无法完全掩盖。
她有气无力地靠在软榻上,看着陆非瑜那副惊恐万状的模样,心中升起一丝快意,但更多的是同病相怜的恐惧。
“老爷,您您这么急着找妾身来,所为何事?”
她的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砂纸打磨过。
陆非瑜一看到她,就像是找到了宣泄的出口,指着她的鼻子,厉声怒吼:
“你还有脸问我?!”
“都是你干的好事!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现在好了,那个小贱人,她她要来索我们的命了!”
他将陆夭夭那番“托梦”之,添油加醋地对柳姨娘说了一遍。
柳姨娘听完,本就惨白的脸,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她猛地从软榻上坐起,因为动作太大,牵动了腹中的“邪气”,一阵熟悉的雷鸣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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