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浑身一颤,像是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
“不要别烧”她喃喃地说着,随即猛地抱住头,蜷缩在床角,声音陡然提高,“娘——!别烧房子!我错了我不该回来——!”
抽屉被撞翻了,镜子映出她扭曲的面容,泪水汹涌而下。
房门轰然被踹开。
顾淮越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军靴踏在地上如雷。
他一眼就看到她蜷缩在床边,脸色骤然一变,几步上前将她紧紧地揽入怀中,大衣裹住她颤抖的身体。
“我在,我在。”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安定,“别怕,我在这儿。”
林晚照在他怀里剧烈地抽泣着,手指死死地抓着他的肩头,仿佛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
她断断续续地说:“他在我脑子里说话说我会杀了你们所有人说我会亲手点燃老宅”
顾淮越的眸色陡然变冷,右手悄悄抬起,腕表微光一闪,录音已经开启。
而就在他低头安抚的瞬间,林晚照闭着眼睛,指尖极其轻柔地在床沿划了三下。
一下,两下,三下。
假崩溃,真取证。
她根本没有疯。
她正通过兽语,感知屋外墙缝中那只警觉的野鼠传来的信息:
“影子在屋顶不动像石头风来了也不动它在听”
她听见了监视者的呼吸。
也听见了,霍文渊那场精心编织的心理风暴,正从黑暗中缓缓逼近。
风雪拍打着窗棂,像无数只手在叩门。
屋内,炉火即将熄灭,余烬微微发红。
而那枚h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