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刻整栋楼已被顾淮越封锁,但封锁的是“表面秩序”——而真正吞噬真相的,是藏在地下七米的恒温舱室。
她绕过三道红外感应,借着通风管道的震动掩护,从废弃的排污井口翻入b2层。
空气骤然变冷,带着防腐剂与金属锈蚀混合的气味。
一排排银灰色的冷藏柜沿墙矗立,如同墓碑林立。
柜门上嵌着透明观察窗,内部雾气氤氲,隐约可见人形轮廓。
那三具沉睡的躯体,长发漂浮在营养液中,皮肤苍白近乎透明,面部线条与她如出一辙——同样的眉峰弧度,同样的鼻梁高度,甚至连左耳后那一颗极小的痣,都分毫不差。
这不是模仿。
这是克隆。
她指尖微颤,却强迫自己冷静。
前世她见过太多生殖实验室里的胚胎培养皿,但眼前这些,已经越过伦理红线,直抵禁忌之境。
她们不是未发育的生命,而是被精心雕琢的“替代品”,等待某个时刻,无缝接入她的生活,取代她的身份,抹去她的存在。
她缓缓走近第六号舱,玻璃冰冷,映出她自己的脸。
她闭了闭眼,低声哼起一段古怪的旋律——断续、跳跃,像老鼠在墙缝里啃噬木头的节奏。
这是她与鼠群之间的“密语”,唯有真正拥有残存意识的生命,才能回应。
墙角铁笼中,一只瘦得皮包骨的老鼠猛然抬头,眼珠浑浊却骤然闪过一丝清明。
它前爪扒住栏杆,口吐意念,断断续续地说:
“黑豆的孩子被分成三份
她在学你走路说你是假的
他们在改写记忆你不是最初的”
话音未落,刺耳的警报骤然撕裂寂静!
红光旋转,警铃狂啸,天花板喷淋系统开始倒计时。
林晚照猛地后退,心跳如鼓,却仍死死盯着那老鼠——它张着嘴,还想说什么,却被电流击中般抽搐倒地,再无声息。
就在此刻,窗外火光一闪!
轰然巨响中,防弹玻璃应声炸裂,特种作战小队从高空索降而入,战术灯扫过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