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放开我!”祝杏儿又惊又怒,挣扎着要退开。可对方早已露出狰狞面目,铁钳般的手臂死死箍住她,将她抵在冰冷的办公桌上。
不知过了多久,祝杏儿颤抖着抓起散落的衣服裹住身体,声音沙哑:“报告的事能办妥吗?”王医生心满意足地整理着褶皱的衬衫,色眯眯的目光仍在她身上逡巡:“放心,包在我身上。”
她麻木地扣上纽扣,心底的恨意却在疯狂滋长。所有的屈辱、不甘,此刻都化作对祝安安的怨毒——“这笔账,我一定要你加倍偿还!”
浓稠如墨的暮色漫过天际线,城市在夜色中逐渐沦为黑暗的傀儡。
祝杏儿跌跌撞撞地推开家门,高跟鞋歪斜地挂在脚踝,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祝思远闻声抬头,瞳孔猛地收缩——平日里精心打扮的宝贝女儿此刻妆容斑驳,睫毛膏混着泪痕在苍白的脸上拖出诡异的痕迹,发丝凌乱,昂贵的连衣裙皱得不成样子。
“杏儿,你怎么了!”祝思远冲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女儿。
祝杏儿突然扑进父亲怀里,哭腔里裹着刺骨的恨意:“都怪祝安安!是她把我害成这样的!”
她抬起头时,眼底翻涌的怨毒几乎凝成实质,被泪水泡肿的眼睛里燃烧着疯狂的火苗。
祝思远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青筋在扭曲的面容下暴起。他死死攥住女儿颤抖的肩膀,声音从齿缝间挤出:“放心,我一定会为你报仇!”
窗外的月光掠过他阴鸷的侧脸,将父女俩交叠的身影,投成一幅扭曲的剪影。
病房内,祝安安虚弱地靠在床头,苍白的手指轻轻抚过床边小团子的发顶。
腹部的疼痛已不似初时那般尖锐,只是每当大幅度动作时,仍会传来阵阵抽。
看着小团子安心的趴在她的腿上,她突然想起那份尚未领取的亲子鉴定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