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洒在他颈窝,蒋临安的心叫嚣着,仿佛要跳出胸腔。
[因为]
他抿唇,不想太轻易说出那句话。
于是只说:“因为你是被我害成这样的,要不是我叫你下楼,你就不会感冒。你要是没有感冒,自然也不会摔倒崴脚。
所以,我肯定要负责任啊。”
祝芙哦了声,顺着他的话说:“没想到你还是个有责任心的好人,那谢谢了。”
明明是感谢的话,听起来怎么那么别扭。
“但是,你不必因为这件事自责内疚,也不用特意送我。”祝芙说着,松开了原本搭在他腰上的手。
“我——”
蒋临安想解释,祝芙却直接打断了他:“我不想接受太多没来由的善意,就算我是因为你感冒的,你昨天也给我买了药还有吃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我刚刚说错话了吗?]
还没组织好措辞,就已经到了教学楼门前。
祝芙从后座下来,慢慢走到他面前站定,又重申了一遍:“我只是轻微的扭伤,没有太大影响,我室友挽着我走就行,就不麻烦你了。”
蒋临安前一秒还沉浸在赢了左渊的喜悦中,下一秒就挨了她当头一棒。
她语气中满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弄得他很无措,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挽回。
祝芙站在那儿,眼睛正好能与他平视,眼底染上些许失望和恼怒,明显是在生闷气。
当然,这些都是装出来给他看的。
[你不让我送,难道让那个四眼仔送吗?你不想接受我没来由的善意,就能接受他不安好心的帮助吗?]
蒋临安有点难过,也有点生气,但更多的是委屈。
他活了二十多年受到的委屈,还没有在她这儿受的一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