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祺走进去时，办公室里的灯全部关了，只有窗外闪烁的霓虹灯，将窗边那块区域照亮。

她趴在沙发上，绚丽的光落在披散的头发上。

林祺有点佩服她，无论在任何地方都能睡得着。

就算他走近，也没有醒来的迹象，依旧睡得很熟。

祝芙的头埋在臂弯里，只露出一只眼睛，此刻紧闭着，哪怕林祺站在她面前，也还是不打算睁眼。

[这么困？]

林祺俯身，不知道应该叫醒她，还是任由她再睡一会儿，于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因为靠得近，她身上的味道将他包围，原本的疲惫渐渐驱散。

之前祝芙不敢确定，但现在她很肯定林祺似乎很痴迷于她身上的栀子花香。

也庆幸吃火锅的时候留了个心眼，没让那股鲜香麻辣味破坏了此时的氛围。

被叫来临时加班的员工已经走了，整栋大厦都安静下来，祝芙听见他的心声。

[对不起，弄脏了你的发圈。]

？

她睁开眼的那一刻，林祺难得生出几分慌乱，但又很快镇定下来，盯着她映着不远处霓虹灯的眸子看。

灯光闪烁，她的眸子便也闪烁起来，跃动着细碎却柔和的光，仿佛整个a市最浮华的夜景此刻都被纳入她的眼中。

祝芙没有抬头，声音模糊而慵懒：“累不累？”

林祺很少会听到这句话，久居高位，似乎没有人关心他是否会累。

他们只关心他将公司的管理得如何，关心他能给整个林氏带来多大的利益。

就好像他是永不会疲惫的钢铁之躯。

他心中有所触动，蹲下身与她平视，摇了摇头，说：“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