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柯站在厅内,戚荣已在眼前来回踱步了好几圈,面色焦急,问题反复问,此刻又问道:“就这些?没了么?”
青柯点点头,道:“对。奴婢只在国公府伺候公爷起居,没别的了。”当然,要除了阴差阳错的几场欢情。不过青柯怎么都说不出口,总觉跟了他有那事是难以启口之事。
戚荣揪着手帕,道:“听陈内侍说那谢氏拿了圣旨很高兴。我左右想不通,若你只伺候过他起居,如何他要这般千方百计要了你。我是怕...他知晓你的身份!”
青柯一愣,道:“我从未暴露过身份。路上奶嬷也都病死了。”
戚荣却实在胆寒,低低道:“这谢氏不知做何打算。我怕你难敌过他。”
青柯却不太怕,暗自咬着牙呢,他既敢娶,她便拆了他国公府。
婚事定在四月初,离现也只隔了一月。
华清宫重又忙活起来,那些讨好的人蚊子苍蝇似的围过来。不过翠英和小石头经了前头的冷嘲热讽,这会皆没有好脸色。
大婚将近,原来的喜服还在,本想捡现成的用,毕竟那喜服也花了不少功夫,扔了浪费。更重要的是青柯懒得再试尺寸制新衣了。
这日却听翠英喊她,神情含笑道:“国公爷给你送喜服来了。”
青柯从房门往花厅里走,戚荣正跟谢衡臣说着话,见青柯来了,道:“人来了。我不便多打扰。只望公爷怜惜青柯,她性子要强,说话不讨喜。实则是个聪明伶俐的,只公爷好好教导,她是个能成器的,定将公府上下打点好。”
这话听的青柯感动又伤心,眼眶也不由红了起来。
待戚荣走了,青柯抬眼看着谢衡臣,他倒是快活自在,大佛般大摇大摆来了这华清宫,还得所有人来迎他。
谢衡臣低头看她,女郎满脸的不高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
谢衡臣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使唤身后的元安将喜服送上,道:“那你在公府剩的衣裙打的样,该合你尺寸。这绣服挑的是邺城时兴的样式。赶了一月制的。听人说你要穿从前那件,成婚又非儿戏,哪能喜服穿了再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