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
难道她是悄悄溜进来会奸夫,观里的道士都不知道她在此?
这可如何了得!
沈修年不敢想一会儿被道士发现之后的情形。
无论如何,他都还是只肯信柳扶楹正带着奸夫在里头私会。
“还是不必了,我身上带着火折子不敢劳烦道长,这么夜了好叨扰道长,我心里不安也怕神明责怪,我自己进去就好。”
他都这样说了,那道士也只能作罢,为他指了门后便转了身。
沈修年疾步而去,站到门前却又猛然停下。
此时进去,里头或许正是些极度不堪的场面,真的可行吗?
届时看到柳扶楹和那奸夫衣衫不整的模样,他作为丈夫,难道就不会有难堪吗?
他只觉脑子乱的很,平白回想起早晨在浴房室的事,彼时柳扶楹尚未穿戴齐整,差点被怒火中烧的他拽的摔去地上。
当时,他说了许多难听的话。
将人赶走时才发现是自己冤枉了她,也因此连累母亲病重受罪。
错的明明不是她啊!
依照婚前的约定,沈家家业交付与她的手上,她则替他为母亲养老尽孝。
可二叔一房若真以子嗣为由夺了家业,那他与柳扶楹的约定必付之东流,且过些时候他就要回战场上去的,届时母亲怎么办?
他绝不会去碰柳扶楹,所以所谓奸夫一事明明是他亲自默许的。
眼下,他又何苦闹这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