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颗剥了一半的葡萄被他捏在指尖许久,又不满柳扶楹忽视他许久,气的用力一捏,葡萄便在他的手指间爆了汁。
“那个......”
柳扶楹坐起身来,挪着身凑近他,想着该说什么好话。
“你可知道沈宜良对你是什么心思?”裴舟雾问她。
她讪笑着露出几分尴尬,小心翼翼说:“我一直拿他当弟弟呢,现在好了,他真成弟弟了,我也成了他的真嫂嫂,以后见了面......”
“以后怕是见不了面。”裴舟雾重重又道。
“为何?”
“为何?你很希望以后日日同他见面?”
“没有呀。”
柳扶楹有些无措,上回可是裴舟雾亲自说不为沈宜良吃醋的,也不知他今日这般是为何。
“他险些杀了你或是杀了我,你就半点都不介意还为他说话?”
这话听的柳扶楹眼皮直跳。
“夫君,你说的对,要不我们把他抓起来狠狠打一顿出气,成吗?”
裴舟雾不接话,冷着脸侧过身去。
“哎呀,夫君你别这样好不好,他不是已经由你处理妥当了吗,既然是夫君的决断那定是没错的,我又怎么会有置喙。”
裴舟雾沉沉叹出一气,似是在说她也就是话说的好听。
“夫君。”柳扶楹拉住他的衣摆撒娇。
但其实裴舟雾也并非真的与她生气,也是最近事多的缘故,他心里也难免杂念太多影响情绪。
“我那个二叔叔当年是勾结逆王犯的罪,他们一房通家被判的流放,宜良是回不了上京的,日后科考怕也是无望,但凡查到他的逃犯之身定是要遭罪的,所以我说以后同他应该见不了面。”.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