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后来母亲是怎么察觉,她不是你的亲生的?”
林婉婉心脏狂跳,有些猜想。
李氏摇头;“不是我发现的,是张嬷嬷察觉的,也怪我,自那以后孩子即便都是老夫人照料。直到那贱人十多岁才察觉,她身上带着明显的胎记,根本不是我的女儿,我的女儿身上的胎记很小....”
胎记?
林婉婉想起了当初李氏认回她,激动她耳后的那块疤痕,原来就是凭借那个认得她。
“她的胎记长什么样?”
“锁骨下方,一朵梅花样的胎记.....”
对上了,还真是她,那个贱人,竟然什么好处都让她一个人全占了。
“娘,听我说...”
接下来屋中二人小声耳语,声音小到只有母女二人能听到。
而书房中,则是另一番天地,勤王位居上首,林向荣与林景淮站在下手位置。
“春猎在即,本王听闻这一次云南王会回来,你们有什么想法?”勤王问。
林向荣道;“王爷,如今云南王义女已经是你的侧妃,届时可请云南王过府一叙,一来外人说不出什么,二来王爷也有时间与云南王攀谈一二,试探他的意思。”
“景淮呢,你觉得如何?”
勤王看向林景淮,林景淮思忖,他道;“早间听闻云南王有一亲生女儿,至今仍未找得,若是被我们找到....那对云南王来说或许意义不一样。
何况那义女不过一个名头罢了,若是真放在心上,也不至于连大婚也不来看一眼,何况云南王之子,陆世子也不曾出现,所以我认为父亲说的法子,或许并不管用。”
“本王也是如此想的,只是一个失踪了十多年的女儿,云南王恐怕也未必记得如今究竟长什么样。”
勤王摩挲着手中的玉扳指,眼神晦暗明灭不定。
林向荣前后一想,便也觉得走他说的那条路走不通,正思忖间,勤王忽而勾唇笑了笑,看向父子二人。
道;“不过,本王在这儿可要恭喜丈人。”
“王爷,不知喜从何来?”
难不成是婉儿有喜了?
“本王的人打听到前线的消息,说是薛将军死而复活了.....本王记得府中二小姐,当年就是嫁给他的吧,还替薛家生了个儿子。”
勤王笑,薛将军当年在军中的威望颇深,要是能拉拢一二也不失为一个助力。
林向荣面皮抽动,一时苦笑,并不见多少欣喜之色。
“王爷有所不知,我那小女儿如何正被我罚跪祠堂,还受了家法,往后怕是与侯府有了间隙。”
“这有何难,让婉儿演出戏便罢了,你们当坏人,那我们就做好人,相信二小姐会想明白的。”勤王笑,说着便起身。
林向荣与林景淮便陪着一起离开了书房,往后院而去。
国子监。
在国子监跟着陆栖梧学武功的林岁欢,这会儿有些站不住,她苦着脸问;“师娘,一定要这样吗?”
她蹲着马步,小腿儿颤啊颤的,汗顺着额角往下,看着好不可怜。
不远处的书房,齐玉和商序正在练字,谢宴尘眼皮耷拉,一副没睡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