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笑面老狐狸能同意安保放行,原来是有法子治他。
秦于深定了定神,只能按下心焦重新进去茶室,在那人身侧站定,谦卑有礼唤了声:“舅舅。”
此人正是陶卫国。
陶卫国掀眸瞥他一眼,放下刚端起的茶杯,嗓音洪厚:“坐吧,不必喊得这么亲,称呼陶先生就行。”
秦于深在他身侧圈椅落座,果断换了称呼:“陶先生。”
这倒是让陶卫国高看一眼,他常年待在部队,注重的就是绝对听令服从,不喜标新立异听不懂话的刺头。
“陶先生,烦请您让我见舒蕙,我还有话同她讲。”
先前竹楼争吵,受‘离婚’两字所刺激影响,还有文件夹暴露的恐慌…
让他的道歉显得苍白无力,他要重新说,承认那些醋意与阴郁......
好好的道歉。
“陶先......”
“打住。”陶卫国摆手止住他话,威严神色不改:“我来只是想告诉你,蕙蕙不论做任何决定,我陶卫国都鼎力支持。”
这话意思明摆,舒蕙若要离婚他帮忙。
秦于深要有本事求的和好如初,让舒蕙将他领回陶家,那他自也会是陶卫国欣赏的、年轻有为的外甥女婿。
陶卫国没有梦境,对秦家的了解也是存在于陶卫红的只片语。
他对秦家没什么偏见,家家有本难念经,但是他的态度始终取决于外甥女舒蕙的想法前提。
通俗点说就是来撑腰的,只听舒蕙的意见和想法。
一段话透出的深意,秦于深悉数听懂,儒雅男人推过来的茶盏,他尝一口苦涩蔓延舌腔毫无回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