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说着:‘这种一定会尴尬,超级尴尬呀’的舒蕙,此刻哭地最大声,感动到稀里哗啦。
戒指正是舒蕙设计的那套,银白素圈缓缓套进无名指。
秦于深握住纤长白皙的手,在指间落下一吻又一吻。
信封因舒蕙的捂嘴大哭坠落,里头两张明信片掉出来,掉在雪地上一正一反。
背面朝上那张正好是舒蕙的,最后回答的那问。
挥墨宽大的‘亲朋’两字后头,仅余一点的空白处,坠了小字。
‘爱人’。
秦于深偷偷添加的,在米兰那天,在他拍照前。
他也愿望成真。
......
后山竹林,急吼吼想见证观看的人围成一群,他们的视野看不清竹楼后院,但是秦于浩说架了一个绝佳的机位。
连敏芳:“我先看我先看。”
“让我也看看。”陶卫红也凑过去。
“咳咳咳…”秦老爷子坐轮椅上轻咳出声:“还是要有秩序排队,从年龄最大的开始吧…”
没人屌他。
“别挤我别挤,为什么我镜头调来调去都绕不开后院那幕风铃的布置?难道我机位定错了?不可能啊,那排风铃按照我的安排应该摆在左侧啊,怎么到右边来了??”
秦于浩撅着屁股调机位,怎么也看不到,急了,“别争先后了,咱现在啥也看不到、谁也看不到!”
秦于深换的,说不让看就不让看。
机位镜头中,碎雪盛在花瓣上头转着旋飘落,透过一排排风铃,仅能从风铃随风的晃影中朦胧瞧见相拥接吻的身影。
簌簌而落的浪漫,分不清是落花粘唇,还是碎雪融吻。
风铃撞珠悬在半空,受风的牵引撞向铃架。
风过,铃响,清脆声先起,在风里荡开港城回响。
——正文完——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