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五六千万的债,完完全全的都背在了宋博衍身上。
实在是震惊到失语,宋浅张了张颤抖的红唇,只默默吐出了四个字,“这么多钱......”
孙珊气红了脸,骂了一句,“那还能怎么办,总得先把钱填上,不然眼看着你爸被人请去警局喝茶?我真的是醉了,怎么嫁了个这么愚蠢的男人!”
孙珊走了以后,宋浅坐在床边,老半天没有缓过神来。
胸口像是被什么扎了一下似的,整个人如坠冰窖,满心的情绪沉重到她喘不过气来。
从小到大,宋浅都知道自己家里条件不错,她也一直在父母的呵护下长大,从来没想过家里会遇到经济上的变故。
就算宋博衍最后把这五六千万的坑填平了,可一套房子卖了,另一套房子抵押了,存款都交出去了,他们该怎么生活啊。
如果找不到赵斯年,那该拿什么东西来还这些钱呢。
......
彼时,江大男生宿舍。
谢砚池躺在床上艰难地翻了个身,身子沉得像灌了铅,连脑袋里都浑浑噩噩的。
他对自己的身体一直有着高度的驾驭感,眼下这个状况,不用量体温也知道,他一定是发烧了。
这几天谢砚池故意没有联系宋浅,就等着她来哄自己,谁知道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直接当他死了。
昨天放学,谢砚池实在是气不过,穿着短袖短裤的球衣,一个人在篮球场打了通宵篮球。
在这秋风萧瑟的天气里作死了整整一个晚上,如果不发烧,那他真该被国家抓去研究流感疫苗。
不过谢砚池的身体一直很好,除了那次额叶手术之外,他都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生过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