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
“我怕什么?我老公有权有势,不会护不住我吧?”
“再说我这叫讨公道,就算传出去,千夫所指的也不是我们。老公你说是不是?”
盛时砚眯了眯眼。
好的坏的都让她说尽了,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可说。
夫妻俩就这么并肩看着,看着整个家被洗劫一空,值钱的不值钱的全都被搬了出来。
这会儿任老二还有什么明白的?任雪这是攀上高枝了故意回来耍威风。
他后悔不迭,不该把这么好的亲事拱手让人,忽视哇哇大哭的儿子和拼命阻拦的媳妇,他陪着笑赶紧扑过去求盛时砚。
“盛同志盛同志,小雪之前和我们确实有很多误会,但咱们不是一家人么?好好说开就行了,你怎么还陪着她胡闹?再说,我们敏敏以前可是救了你孩子的命,不看僧面看佛面,求你看在敏敏的份儿上,饶我们一马。”
别看任老二游手好闲,没想到还挺能看清楚事儿。
一眼就知道任雪搞这么大架势都是借了盛时砚的光,只要这人松了口,任雪根本成不了气候。
不像任老太一样,一哭二闹三上吊,还以为是她的窝囊废儿子要和她翻脸。
任雪气笑了。
“我说二叔,胡闹的人是你吧?救下安安的,明明是我,怎么成你女儿了?”
“她想嫁进盛家想疯了,你也得了失心疯胡乱语?”
盛时砚面色一沉,那双幽深的眼里满是寒气。
任老二见状吓得魂儿都快飞了,根本不敢看盛时砚。
“小雪啊,你怎么能抢人功劳,明明是敏敏”
“是谁都不重要,现在我媳妇是任雪,这就够了。”
盛时砚薄唇轻启,从身后秦叔的手里接过一张纸条。
“既然嫁给我盛时砚的是任雪,那我们盛家给出去的聘礼也该物归原主。”
“秦叔,照着这份聘礼单念,每一样掘地三尺都必须给我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