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吱声,看向旁边的安安,捏捏他的小脸。
“麻烦咱们安安了。”
小家伙弯唇笑了笑,“不麻烦!”
他立马蹲下身,小手在任雪的脚背上搓了搓,那认真努力的样子仿佛在办一件大事。
任雪被他逗笑,也觉得他的小手抓起来很痒。
不过为了鼓励孩子,她努力忍着。
可能之前也给长辈洗过脚,安安洗得还挺好。
盛时砚耐心等着,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那双眼睛就没从任雪的脚上挪开过。
她的脚小巧雪白,指头圆润,涂着浅色指甲油,显得皮肤更加白皙。
在层层涟漪的水下,令人挪不开眼。
越看,他越是心浮气躁,干脆开口提醒。
“安安,不能厚此薄彼,你可以两双脚一起洗。不然等你开始洗我的,水都冷了。”
安安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他又挪过去,撅着屁股给盛时砚洗。
一看就知道这小子区别对待,洗得特别敷衍,随便搓了两下又去给任雪洗。
盛时砚都气笑了,敢情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给别人养了?
“这就好了?”
安安点头,“嗯,洗好了。”
盛时砚眯了眯眼,“儿子,你不觉得你有点偏心?”
安安矢口否认,“没有。”
“那怎么我的才一分钟,你阿姨的洗了好几分钟?”
安安仰头看着他,担忧地回答。
“阿姨今天落水了,我多给她洗洗脚,她待会儿能睡个好觉。”
“”
盛时砚气结。
这小子什么时候嘴巴这么甜了?
以前半棍子打不出个屁,现在都知道献殷勤了?
他这话一出来,怎么显得自己这个做老子的斤斤计较?
任雪听到他这么说,心都快化了,弯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