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瞥他一眼,直接在他手心打了一巴掌。
“你也是老板,要什么辛苦费?别看咱们赚钱了,可这钱压根没法用,得赶紧投入生产。”
“明天人估计还是这么多,厂里屯的那点原料肯定不够用,可能要多招两个短工,把这阵子忙完再说。”
盛时砚笑了笑,也不生气,转而拎着包问。
“没有辛苦费,总能吃个夜宵吧?”
任雪颔首,“行,走吧,请你吃锅子。”
夫妻俩吃完饭已经很晚了,盛时砚开的车,任雪坐在副驾驶陪他聊天。
美其名曰,说说话能防止他犯困。
哪知道才坐下不到五分钟,任雪就已经靠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看她脑袋点个不停,盛时砚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你靠着睡会儿吧,到家了我叫你。”
任雪也不跟他客气,哼唧两声安安稳稳地睡过去。
抵达盛家,已经快十一点。
家里人差不多都睡了,盛时砚忙前忙后把车开进院子,叫了任雪两声,根本叫不醒。
她今天着实累坏了,睡得特别沉,他干脆也不喊了,俯身把人从车里抱出来。
外面动静有点大,吵醒了值班的刘姨。
“时砚?你和小雪回来了?”
“嘘。”
盛时砚立马提醒她噤声,看了眼怀里的任雪低声道。
“麻烦刘姨关下车门,我带小雪上楼休息。”
“好。”
刘姨麻利地跑过去帮忙,再次回到客厅,夫妻俩已经上楼进了卧室。
她看在眼里,心下忍不住惊奇。
这人呐,还真是说不准。
结婚之前信誓旦旦说要离婚的盛时砚,谁知道会对任雪这么好?
她当初义愤填膺,为盛时砚打抱不平,这会儿想想,幸好当时自己及时醒悟,否则早就被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