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显然低估了陈宇辰的敏锐和掌控力。
“哦?”陈宇辰眼睛危险地眯起,声音低沉下去,带着无形的压力,“你的意思是,胡青灵的脸必须‘彻底’、‘完全’地恢复如初,一丝瑕疵都没有了,才算数?”
“当然!”慕燕虹骄傲地扬起线条优美的脖颈,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挑衅回望他,仿佛在说:规则是我定的!
“那‘彻底’的标准呢?”陈宇辰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由谁来判定?由你说了算吗?”
“这个嘛……”慕燕虹心中警铃大作,但面上依旧维持着从容,甚至故意露出一个更加明媚的笑容,带着点狡黠,“我还没完全想好具体标准呢,等我想好了,自然会告诉你。”她心中暗忖:才华与美貌并存?本小姐当之无愧!拖字诀先用着。
“很好。”陈宇辰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他非但没有被这明显的推脱激怒,反而向前缓步逼近了一步,强大的气场无声地弥漫开来,“我陈宇辰的账,从来没人敢赖,也没人能赖掉。”
他停住脚步,距离慕燕虹仅一步之遥,目光如炬:“既然你非要咬文嚼字,把‘痊愈’定义得如此严苛,行,我依你。本金的兑现可以等到你认为的‘彻底痊愈’那天。”
慕燕虹心中刚闪过一丝“计谋得逞”的窃喜,却听他话锋陡然一转,语气斩钉截铁:
“但是,利息,我现在就要收!”
“利息?你想干什么?”慕燕虹美目圆睁,本能地感到危险,双臂下意识地护在身前,后退了一小步,全身的神经都紧绷起来。这家伙什么事干不出来?酒店初遇时他的霸道,以及后来相处中他展现出的种种强势手段瞬间涌入脑海——他陈宇辰,何曾让自己吃过亏?
陈宇辰没有再做任何身体上的逼近,只是站在原地,目光牢牢锁住她,一字一句,清晰而强硬地宣布了他的“利息”:
“从今天起,直到胡青灵的脸被你判定为‘彻底痊愈’的那一天为止,你,慕燕虹,必须每天亲自向我报告她的恢复情况!详细说明药膏敷用后的反应,符箓佩戴的状态,以及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变化!我要确保我的治疗成果得到最妥善的维护,不容许出现任何差池!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慕燕虹愣住了。她预想过无数种刁难的可能,却万万没想到他提出的“利息”竟是这样一个充满掌控欲却又不涉及任何身体接触的要求!这简直比预想的更让她恼火——这分明是变相地要她随叫随到,时刻处于他的监督之下!
“你……你凭什么!”慕燕虹气得胸口起伏,冰颜染上怒色,“冰清是我的朋友,她的恢复情况我自然会关心!凭什么要向你事无巨细地汇报?你这是干涉我的自由!”
“就凭她的脸是我治好的!”陈宇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就凭你亲口许下了‘任何条件’的承诺!现在,我只是在收取一点确保治疗成果的‘利息’。怎么,堂堂慕总,连这点小事也要反悔?还是说,你所谓的‘痊愈’标准,本就存了拖延甚至赖账的心思?”他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早已看穿了她的小算盘。
慕燕虹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答应?等于承认自己受他钳制,还要每天被他“召见”汇报。不答应?就等于坐实了自己想赖账,更显得理亏。这个“利息”,收得她憋屈无比,却又无法反驳!
她死死瞪着眼前这个霸道的令人发指的男人,贝齿几乎将下唇咬破。龙奇祥、萧胜宇那些所谓的追求者,在他面前简直温顺得像绵羊!其他人在她面前更是战战兢兢,生怕惹她不快。唯有陈宇辰,实力深不可测,行事霸道专横,随心所欲,偏偏每次都让她束手无策!
“你……你简直……”慕燕虹气得找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他的可恶。
“我怎样?”陈宇辰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模样,深邃的眼眸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掌控感,“记住,每天的报告,少一次都不行。现在,慕总可以回去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向我‘汇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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