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十五个哨兵里,真正能派上用场攻打污染体的,连二十个都不到。
    其余都被放进这坑里近一个月了。
    随身带的营养剂及食物早已吃完。
    之前因为近乎狂化,暴躁性发,逮谁向谁输出。
    实际上三个污染体毫发无伤。
    “打不动。”
    还能动的哨兵,大多数也拒绝。
    “不保存体力,我们会像他们一样死在这。”
    说话的中年络腮胡子哨兵指堆在一起的哨兵尸体。
    “你们是白塔的,”他看向楚禾,“还有个珍贵的向导。”
    “肯定会有人来救援吧。”
    “我劝你们也别耗费精力,或许能活到救援来。”
    维因扣着战术手套带子,面上虽然依旧温和,却没有温度,问:
    “你们是怎么在这几个污染体的攻击下活到现在的?”
    络腮胡子哨兵回答:“看到那边那个半人半污染体的怪物了吗?它们听它的,一般不主动攻击。”
    “要是攻击我们,就是饿了,给它们喂个哨兵。”
    说着,他视线落在堆在一起的哨兵尸体上。
    “话说,你们是新来的,身上带营养剂和吃的了吧?”
    他这话一出,所有哨兵的视线全部朝着维因和楚禾看过来。
    楚禾被维因和他的精神体,一人一狗挡住。
    她听见维因声音微凉:“我们在东西区交界处扎营,没有随身携带。”
    “那就只能饿肚子喽,”络腮胡子哨兵无所谓地靠墙壁坐下。
    眼珠子从维因面上转向他身后,“不想饿,也可以吃肉。”
    楚禾被他侧过来的视线盯上。
    突然想起,她和维因在洞下时看到的那具没有一块完整的肉的哨兵。
    可污染体吃人都是整个吞下去的,连骨头都不会吐出来。
    维因不再听他说话,带着楚禾到天坑另一边的墙壁处,道:
    “这两个污染体是中阶,我能对付,你就待在这,我让德牧和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