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会儿,灶下婆先开口:“一派胡!”
她膝行半步,“老爷明鉴!老奴一家都是家生子,在沈家三十年,连块炭渣都不敢多拿!倒是冬柔这小蹄子,次次诬陷我们,莫不是存心想把我们赶出沈家?”
冬柔忙道:“老爷,奴婢句句属实。”
沈青书脸色阴沉沉的,吩咐:“把库房钥匙给石头,石头,去查!”
张氏犹犹豫豫地把钥匙交给石头,石头领命而去,一盏茶功夫便回来,捧着账簿跪在地上:“回老爷,小的去了库房,清点了下,少了三坛官酝,银骨炭掺了三成普通木炭,米见底了,油盐也都空了”
沈青书气得一拍桌案。
而这灶下婆一家子却没有半点心慌。
那灶下婆偷眼觑着张氏脸色,忽地拔高嗓门:“老奴倒要说道说道,早不闹晚不闹,偏生冬柔这蹄子一来就丢东西?”
她斜睨陆昭若:“保不齐就是监守自盗!”
冬柔磕头:“奴婢万万不敢!”
杏儿立刻帮腔:“说不定就是你自个儿偷的。”
张氏慢条斯理地撇着茶沫,忽然将茶盏重重一撂:“下作东西!”
陆昭若低垂着头,想笑。
冬柔哭着说:“老夫人,奴婢没有偷东西,确实是他们一家子偷的啊。”
“来人!”
张氏突然厉喝,指着冬柔:“给这贱婢掌嘴,打到吐实话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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