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宽敞得很,一张长长的软榻,两边是硬座和柜子,中间还有茶案与香炉。
她正要往榻上坐,就听白昼冷冰冰告诫道——
“赵小姐,你只是来照顾小福的,别弄脏了王爷的马车。”
什么叫弄脏?
她很脏?
福宁的屁股僵持在半空,在怼回去和怂一下中,她选了后者。
正准备往硬座上坐,可白昼那道锐利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她受不了了,“这也不能坐?”
白昼:“王爷没让你下车走路已是恩典。”
福宁气笑了,咬牙切齿地忍下了。
她蹲靠在马车壁上,将襁褓放在软榻上,背对着白昼,翻了翻白眼,用他听不见的声音嘀咕——
“狐假虎威。”
“稀罕。”
车厢的门关上前,福宁隐约听见了寿安伯夫妇松了口气。
许是他们听见白昼的警告,确定了她在摄政王心里毫无分量,只是来照顾小福的,对他们的女儿地位毫无影响,所以放心了。
黄昏时分的摄政王府,像是镀了一层金光。
作为人的形态,福宁踏进王府,视觉上与做猫的时候很不一样。
白昼对她不太友好,“赵小姐别东张西望了,跟我来。”
谢珩玉早就消失得没影,福宁跟着白昼去了给她安排的住处。
就在谢珩玉的隔壁院。
东无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