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赵应砸茶盏,他没有躲。
想到以前,不小心受伤时,皎皎也会帮他擦药,他又觉得自己刚才语气过重了,正打算放下姿态道歉:“刚才我——”
余光瞥见她的手直直地从额间错过,然后,取下了他的玉笄。
福宁不是没看见他的伤,但是觉得他有点活该。
她忽视了那道伤痕,有了崔兰亭的配合,她轻易地就取下了当初送给崔兰亭的礼物。
这支玉笄,不该再戴在他的头上了。
取下的同时,发冠固定不住,一同掉落,他一头青丝随之散开。
福宁拿着玉笄,对上他错愕的脸,道:“这个,就不给你留作念想了,让江月娇送你新的。”
她转身要走,转身的一刻,恰好对上十丈远的府门外,多了一架寿安伯府的马车。
江月娇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来意是何?说不准就在府外偷听。
看来板子打得不够疼,这么快就能出门了。
“给我。”崔兰亭郁气横生,再次抓住她的手腕。
福宁不肯,“不给。”
崔兰亭伸手去抢,两人争夺过程中,她手腕上的金镯子露了出来。
福宁见他面无异常,显然不认识镯子,但她自己急了,索性将玉笄摔在地上。
“啪嗒”四分五裂。
宁为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