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兰亭一听,果然如此,又见她手里抱着首饰盒,心中一沉,“你这些,是要拿去卖?”
福宁不想回答,“同你有什么关系。”
崔兰亭上前一步,“你若是缺钱,可以跟我说,何必到这一步。”
福宁后退一步,“不必了,你莫靠我那么近,路人看见的话,又该乱传了。”
身后阿婵白眼都快翻上了天,“崔公子若真的关心我家小姐,就不用等我家小姐跟你说难处了,府上遭遇变故,现下什么处境,您也并非不知,您不主动来替小姐解决问题,反而还要让小姐有求于您吗?届时,您是不是要趁人之危,让我家小姐做妾或平妻才能相帮?”
被一个丫鬟怼,崔兰亭的脸上并不好看,只是不想在福宁面前责难她的人。
见她不语,他抬袖从腰间取下钱袋子,递给她,“皎皎,我的,便是你的,你有任何难处,皆可告诉我。”
福宁看着他手中鼓鼓的钱袋子,摇了摇头,“不用了。”
拿崔兰亭的,还不如去摄政王府偷呢。
虽然偷的过程纠结罪恶,卖的过程惊心动魄,但是用的时候,心安理得。
“我还有事,我先走了。”她转身欲走,不想管他的情绪怎样。
背过身时,却听他情绪萎靡,语气沉痛地问道:
“皎皎,难道您情愿做一些不入流的事,也不愿接受我的帮助吗?”
“我的东西在你眼里,还比不上偷窃所得吗?”
偷窃一词,崔兰亭说得极轻。
但相距不远的福宁还是能听到,毕竟他本来就是说给她听的。
阿婵自然也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