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她的特质后,谢珩玉紧绷的脸顷刻间放松许多,再也不刻意放轻脚步与动作。
他回头,去关上房门。
肆无忌惮地甚至去寻了一盏灯点上。
夜很长,为了确认黄金会不会出现在她这里,谢珩玉需要在这儿多待一会儿。
他在房中转了一圈,停在了她的梳妆台前,想到白日她当掉的那些首饰,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打开了妆奁盒。
里面只剩下几件首饰,可怜而孤独地,每件首饰都能单独住一个隔间,宽敞得很。
脑子里出现这个想法的同时,一抹自然的笑出现在他的唇畔。
在他意识到后,立马收敛,举着烛台回到床榻边。
毫无所惧地把灯摆在了她的床头。
烛光比月光清晰,照亮了她的脸。
她睡得很沉,浅浅的呼吸很有节奏,每一下,她的鼻尖就会动一动。
谢珩玉觉得她身边很凉快,索性一直站在她的床榻边。
到底是她的床,哪怕她没醒,他也不会坐。
冰风扇吹出的风,将她的青丝吹动,有几根时不时地刮着她的面颊,她穿着寝衣,几根发丝的尾端随着领口滑进寝衣内,不出来了。
那阵风先是吹在她的身上,再吹到他的脸上。
不知道她在冰风扇里动了什么手脚,或是滴了什么香油,那气味明明又香又甜,风亦凉爽,却叫人无端地心生躁意。
谢珩玉皱了皱眉,离远了些。
心里想着,白昼难道还没有将黄金放好吗?
昨日,明明放了黄金屋之后,没多久就消失了。
今天怎么到现在还没有?难道是他猜错了?
黄金屋的消失,与赵福宁没有关系?
忽地,房外传来疑惑的女声,“小姐,您还没歇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