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还怕他会生气,看来是多虑了,赵福宁如今什么都没有,崔兰亭怎么会为了一个“平妻”,而对她这个未婚妻发脾气呢。
江月娇上前一步,走到崔兰亭的身边,她缓缓抬手,想握住他袖子下的手。
抬起的手僵了僵,最后还是选择牵住他的袖子,与他并肩而行。
她稍稍抬头,看看他的肩膀,高于自己的肩。
再抬头,怔怔地看着他如玉般的侧脸。
心里再一次确定,此时站在他身边的是自己,这不是做梦,以后能站在他身边的,也只有自己。
她心满意足地低下头,翘起的唇瓣就像是雕刻住了,再也压不下去。
直到——
两人一步步走远,经过小花园的时候,她听见他低声问:
“娇娇,为何要那么做?”
江月娇脚步一顿,若无其事地装无辜,“兰亭哥说什么?”
崔兰亭步伐如常,像是在讲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你口口声声说愿意让皎皎做平妻,却为何背着我去害她?”
江月娇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内心害怕发生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还是为了赵福宁,来质问她了。
除了害怕他悔婚以外,她心里还有愤怒与苦涩。
两人向前走的路,还是江月娇先停下来,她试图解释美化自己,“兰亭哥,你不要听外面的流,我与皎皎的情谊,这些年你也是看在眼里的,我昨日所为,只是不想她误入歧途啊,再说摄政王是我未来姐夫,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要我让姐姐代为求情,皎皎也不会有事的。”
江月娇极力解释,“再者,兰亭哥对她这么好,她却不愿意接受为平妻,我想断了她偷窃这条路,也好让她早些想明白,只有嫁给你,才是正经出路。”
她说得诚恳,编瞎话的本事也练得炉火纯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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