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玉仿佛能感受到她的情绪,动作强硬地将她的脑袋转了回来,对着自己的怀里。
他看着崔兰亭,嘴里出来的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那副大义灭亲的态度,本王一看就知道,崔世子会是国之栋梁。”
崔兰亭作为今科探花,哪里能听不出来摄政王的讽刺。
可他,又能有什么办法。
他从小就被严厉教导,要做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倒是愿意与皎皎同甘共苦,可他不能让一个家族陪着冒险,该撇清干系的时候,就是该撇清的。
他知道这样对不起皎皎但是,皎皎不会知道的。
谢珩玉低头,看见怀中的小东西眉目微垂,像是随时能哭出来的样子。
难道这报复很过分吗?
他皱了皱眉,突然觉得没甚么意思,打发道:“不早了,崔世子走吧。”
崔兰亭跟着管家离开的时候,面色还有些发白。
一旦被提醒了曾经做下的心虚的事,一时半会还真的走不出来。
白昼望着崔兰亭萧条的背影,也想起了那一夜,当时听闻长平侯父子登门,他还以为长平侯父子是来求情的。
当时,王爷却不这么认为。
最后,事实证明了,王爷算对了崔家人的凉薄,又或者说,算对了人性的凉薄。
他感慨地摇头,“属下觉着,赵小姐虽然人不太好,但是看人的眼光,也没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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