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先帝忌惮朕于军中立功,他怎会为了撒气任你在冷宫被人欺凌,当年你还年幼,他不惜用你为质要挟于朕,是朕这个做兄长的没能保护好你,差点让母妃死不瞑目。”
说起往事,齐武帝都想将先帝的陵墓给炸掉。
谢珩玉想起痛苦的幼年记忆,握住兄长的手,说出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我从未视他为父,自从母妃离世后,皇兄便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皇兄要保重自身。”
齐武帝知道弟弟对自己的依赖,不免担忧,“听小李说,皇后为你择了一门亲事,你若不喜,就不必应,但朕希望你早日成家,你若有心仪的女子,不妨告诉朕,衬着朕还在咳咳咳。”
福宁也避免不了被这兄弟情所感动,原先她也听父亲说过摄政王的过往,今夜又多知道了些。
连他的亲生父皇都对他不好,也难怪会养成多疑、狠戾的性子。
许是她炽热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了。
谢珩玉突然转头,她唰地低下头,表演了一个五体投榻。
谢珩玉皱了皱眉,刚才,好像从她眼里看到了同情。
可笑。
她不如同情她自己吧。
齐武帝发现弟弟的目光落在可爱的小猫身上,心想他还是年轻,拥有一颗赤子之心,不对江山感兴趣,不对女人感兴趣,却对一只猫越来越上心。
想着,齐武帝带上说教口吻,“你该收收心了,朕驾崩前,你能不能成婚。”
“皇兄!”谢珩玉很不喜欢这两个字,“慎!”
齐武帝心无奈,想说教他,反而被他说教,“你真是”话未半,谢珩玉已经起身朝殿外走去。
听见脚步声,福宁在被褥上做贼似的抬起脑袋,看着谢珩玉的背影,她满脑子都是疑问。
哪有皇帝话没讲完,当王爷的就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