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珩走了进来,古井般沉寂的眼睛,一一扫过众人,落到了沈桃的身上。
沈桃眉心轻蹙,脸上满是自责,眼里含了雾气,而叠珠和叠玉还跪在地上。
聂渊:“阿珩来啦,快坐。”
聂珩坐了下来,眼神扫了扫地上跪着的叠珠和叠玉:“二叔二婶,这是在做甚?”
赵卿容对着叠珠和叠玉抬了抬手,示意她们快些起来。
“没什么,这不是听到了外面的流,我们正打算问个清楚呢?”
聂珩:“我来就是为了这事来的。”
他的声音像冷泉,慢慢地在屋子里流淌:“昨日,我陪友人,替另一位友人去给柳白先生贺寿。”
“谨之不仅烧了柳白先生的藏书,推倒了弟妹,还躲在了弟妹的身后,让弟妹替他担过。”
“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令聂府蒙羞,如今被传开来,不过是自作自受。”
聂渊:“我们正教训他呢。”
而此时,聂宵的表情好像在出神,一点儿也没有听几人的话。
聂珩看着他:“谨之虽是孩童心性,也该教他有所担当,犯错便认,而不是推到别人身上。”
“否则外人该如何看我们聂府,又如何看二叔你?”
聂渊:“是是是。”
明明聂渊才是长辈,且为官多年。
但在聂珩面前,不只官衔低许多,连气势上都矮上一头。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聂珩为人办事从不讲情面的,是非分明。
踢到他,那就是算人倒霉,踢到铁板了。
聂珩:“昨日那事儿是我处理的,你们要问什么,只来问我罢。”
赵卿容:“其他的倒是没什么,我们只是担心外面的流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