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摇了摇头:“是我说错了话,惹恼了夫君。”
聂珩看向聂宵,聂宵犟着脸,牛脾气似乎上来了。
沈桃仿佛担心聂宵再受责罚,出解围:“兄长,这回真是我的错。”
聂珩:“歇息够了,就继续去念书去,不想念便抄。”
聂宵老实去念书了。
聂珩低声问:“你与他说了什么话?”
他的语气放得也轻,像一缕风拂过水面。
沈桃:“我与他说,有一位神医将要到洪都,我想请他到府里来,替夫君诊治。”
聂珩不禁蹙眉:“因为这个,他与你闹?”
何止,聂宵只要存心与她闹,要她受罪,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也能拿出来闹翻了天。
沈桃:“夫君,他虽心性是稚子,但并非所有的事情都不懂,旁人骂他是傻子,他能听懂的。”
“他不想让大夫靠近他,也是因为这个,我方才实在是太激动了,所以就将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原本应该瞒着他的。”
聂珩沉默了一瞬,道:“不用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沈桃拿着食盒盖子的手顿住,抬着眼睛去看他,眼眶微微泛红。
“是吗?”
如果她真的做得那么好,为什么这些人还要舍得这么对待她?
她之前也曾在夜里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聂珩的眼神很有力量:“是。”
“你无需质疑自己。”
沈桃露出了一点笑:“多谢兄长。”
是啊,聂珩说得对,她已经知道了,不是她不够好,是这些人不值得。
他们一开始就在骗她,又怎么可能会因为她做的事情改变。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