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岸僵了僵,没有回答。
“我看得出您是喜欢庄小姐的,没有人愿意跟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同住一个屋檐下这么几年。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当面说,追去道个歉,劝劝她也好哇。”
霍知岸背脊如被压了层巨石,微微弯着,他偏开头,轻笑了声:“我什么时候喜欢过她?”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就像......”
他胸腔涌上一道梗意,冷笑道:“她从来喜欢的,也不是我。”
席婶听不懂他的自我叨叨,她叹了口气,转身出去前,说了句:
“先生,您晚饭吃了吗?”
她唉声叹气:“庄小姐等您回来签合同,晚上还让我给您留了饭呢,结果您临时出差了。”
不过是一句日常的询问,霍知岸喉结迅速滚动了下,一股难以说的苦涩顿时涌上心头。
他盯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底顷刻蓄了温热湿意。
他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低沉道:“不用了。”
*
那几盆兰花落在别人家多有不便。隔了几天,浅喜趁晚上下班走,重新开车去了趟雾源别墅。
夜幕已经降下,别墅一楼没有人。
浅喜开门进去,在客厅中央站定,朝四周叫了声:“席婶?”
四周静悄悄。
刚上到二楼,迎面却撞见坐在二楼客厅沙发里,沉默看着自己的霍知岸。
她蓦地顿住脚步。
霍知岸出差回来了?
男人对她突然的回来亦有些惊讶,手里的酒杯凝滞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