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任舒仪的默许后,晏鹤清便不疾不徐地开口,将自己曾经亲眼所见的情形如数告知。
“陈夫人,先前我曾经来给您看诊接生时,府中不少人都特意加以阻挠,不愿我来。”
“若非是翠微前去求情,又特意替我引路。”
“恐怕我根本就没有办法能够及时赶过来,更别说是从夫人从鬼门关跟前拉回来了。”
这种种事宜,皆是揭露了这种真相。
只怕任舒仪沦落至此,全然是那人所迫害的。
亲耳听见晏鹤清说出口的这番话,任舒仪的脸上多了些许嘲讽的笑容。
“我竟然还觉得,他将来可能会有悔改之意。”
“先前我甚至还想过,不论如何,我或许都应该再给他一次弥补过错的机会。”
任舒仪低声呢喃着,脸上尽是讽刺。
听见了她说出口的这话时,晏鹤清未免是有些同情她的这种不公遭遇。
“夫人,您若是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够帮得上忙的地方,您尽管直接说就是。”
“但凡是我能够相助之事,我必然竭力而为。”
晏鹤清之所以愿意帮忙,无非是同情任舒仪的遭遇。
再者是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晏鹤清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任舒仪和刚刚出生的孩子便这么被狼心狗肺的陈巍算计后,从而丧失性命。
这也是她们唯一的生机。
不经意之间,任舒仪对上了晏鹤清那双漆黑的眼眸。
仅此一眼,任舒仪的眼眶便瞬间变得通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