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到了?嬛儿如今很好,这是她的机缘,也是我许家的机缘,但京城不比江南,水深着呢,我们行事需更加谨慎,莫要给她招惹是非,更不能丢了她的脸面。”
他顿了顿,声音更沉:“反之,我们更需立身持正,踏实做事,她在宫里不易,我们虽帮不上大忙,但至少要成为她的底气,而非拖累,你们明白吗?”
许修远、许慕远神色一凛,郑重应道:“孙儿明白。”
许致远也收起了嬉笑,认真点头。
交代清楚之后,许正清正欲招呼家人先行离开码头,扫过出口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只见他女儿和女婿正脚步匆匆地赶来,一脸焦急。
姜文远一路小跑,额上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赶到近前,连忙躬身作揖:“岳父大人,岳母大人!小婿来迟了,实在是......实在是有些琐事耽搁了,万望恕罪!”
许正清看着女婿这副略显狼狈样子,心头那股积压多年的不满瞬间涌了上来,脸色当即就沉了下去。
哼,不成器的东西。
永远都是这般慌慌张张,担不起事!
若非他当年庸碌无为,他的嬛儿何须入那深宫?
许正清冷哼一声,语气冰冷带刺:“琐事?什么琐事能比接家人更要紧?我看你是越发散漫了!”
姜文远被岳父训斥,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解释什么,但扫过周围嘈杂的环境,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他低下头,讷讷道:“岳父教训的是,是小婿的不是......”
姜氏在一旁看着,既心疼丈夫被父亲斥责,又不敢顶撞父亲,只能小声帮腔。
“父亲,文远他......他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