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苍听着霍霆这番话,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虽久不在京城,但一路行来,所见所闻,民生安定,吏治清明,并未见朝政有何荒废之象。
他对自己那位侄孙的秉性也有些了解,并非沉溺女色昏聩无能之辈。
“郡王此,是否有些过其实了?”
霍擎苍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审视:“皇上勤政,乃是朝野皆知之事。”
霍霆闻,咳嗽得更厉害了,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
“您是有所不知,表面祥和,焉知不是粉饰太平?皇上他是勤政,可这心思早已偏了!”
他挣扎着撑起身子,眼神带着一种病态的偏执,开始细数:“庄妃入宫才多久,其外祖家,原本不过是地方官员,如今连连擢升,这其中若无皇上暗中扶持,可能吗?”
“此外,后宫妃嫔众多,皇上却独宠庄妃一人,夜夜留宿未央宫,视其他妃嫔如无物,雨露不均,子嗣何来?至今后宫无所出,动摇国本!”
他声音嘶哑,却句句清晰,将事实放大扭曲,一时竟让人难以反驳。
“更遑论......”
霍霆喘着粗气,眼神阴婺满是恶毒。
“臣还听闻,庄妃时常出入御书房,后宫干政,乃历朝历代之大忌,长此以往,朝纲岂能不乱?”
霍擎苍听着,眉头也是越皱越紧。
他本能地觉得霍霆的话有些偏激,外戚升迁或许有其才干,独宠一事虽是事实但也是皇帝私德,至于出入御书房,他相信霍临自有分寸。
可是这些事情被霍霆串联起来,竟显得霍临十分昏聩。
霍渊在旁边,霍霆每说一条,他的脸色就阴沉一分,呼吸也急促一分。
太过分了,太离谱了,简直是触目惊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