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肩走向贵宾通道,谈笑风生。
岭山县政府小会议室,烟雾缭绕。
何满春烦躁地掐灭烟头,又点上一支,烟灰缸堆满了,赵大刚抱着胳膊靠在墙上。
“这新来的陈市长,唱的哪出?面上笑呵呵,张嘴就是张县长劳苦功高,转头在市府常务会上,刀子捅得比谁都狠!”
他抓起桌上几份市财政局批复文件,摔在桌子上面。
“看看!龙须沟二期深化治理,预算砍掉百分之六十!市财政一毛不拔!理由?‘防范地方债务风险’,最气人的是中小企业纾困基金二期,我们打报告追加五千万,愣是给打回来了,说什么‘需审慎评估’!放屁!”
财政局长张明全推了推眼镜,声音苦涩说道。
“何局,这还只是市里,省城那边几家跟我们合作的银行,态度变了,昨天省城发展银行的王经理通电话,说总行有新精神,对岭山谈好的流贷,可能要压,甚至抽回。”
赵大刚站直说道。
“这不是要命吗?新区建设、龙须沟治理、工人工资,哪样离得开钱?他们想干什么?逼死我们!”
张文东转过身,压下了会议室的躁动说。
“唱红脸的是陈海明,卡脖子的是市财政和省行,背后下绊子抽贷的是京城那位老神仙座下的‘白手套’,徐远舟,还有被他串联起来,在省城论坛上被我骂过的银行老爷、信托大亨!”
他目光扫过在座的人,说道。
“他们目标明确:第一,斩断所有可能往上延伸的线索,保他们主子平安;第二,把岭山刚冒头的这点光掐灭,绝不能让它成样板;第三,最好把我张文东彻底摁死在岭山,或者直接处理掉。”
“张县长,我们怎么办?”
何满春声音干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