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情绪敏感之人,尤其是裴承业这样过继而来,不被所有人看好的。
最是容易被他人的一点只片语所影响心情。
裴之被她这样一叫,只能垂着头退到一旁,心中更加不顺。
“阿业,母亲不问那么多,咱们先处理伤。”
夫子听到她来了,便立刻的前来迎接,笑得一脸老褶子,“大娘子怎的不提前说一声,老夫也好着人招待。”
舒青柠最不喜这套说辞,面色冷淡,“我若是提前知晓阿业会被打,我便提前知会夫子了。”
夫子一噎,“大娘子,孩子还小,有些龃龉也是正常,大公子受了伤,老夫这就让大夫前来。”
族学之中,聘请了一个大夫常年候着的,就怕这些公子有个什么万一。
整个处理伤口的过程,裴承业都一直提心吊胆,以至于疼都没有太过在意。
等处理好伤,他以为母亲就要责怪他了,没想到母亲却直接道,“阿业,现在告诉我发生了何事?动手之人都有谁,你可认识?”
“我”
“阿业,你是裴将军之子,性格我不要求如同将军一般骁勇善战,但也不可让人笑话了裴将军!”
这样一说,裴承业便没有借口再隐瞒,因为他最怕的就是丢了父亲的脸。
便将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大概与裴之所说一般,学堂之中没有人瞧得上他,甚至会因为夫子对他的看不上而跟着起哄。
他字写得不好,夫子直,如同鸡走留下的痕迹,他背诵不出课文,夫子说他记性怕是被狗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