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了得!
孙如花酝酿已久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她猛地一拍大腿,直接一屁股坐到了院子当中的泥地上,张开嘴就嚎了起来。
“哎哟喂!没法活了!这日子是过不下去了啊!”
“我们大房的人是死绝了吗?由着你们二房这么欺负!敢偷家里的钱去贴补自己儿子!”
她一边嚎,一边用手捶着地,哭得惊天动地,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我男人为了考科举,十年寒窗,我儿子也跟着上学,用的都是最烂的笔!你们倒好,偷偷摸摸用好的!安的是什么心啊!”
“这是盼着我们大房全都落榜,好让你们二房出人头地是不是!”
这番撒泼打滚,中气十足,立刻就把屋里的人都给惊动了。
吴梦茹第一个从厨房冲出来,手里还拿着根烧火棍。
“大伯娘,你这是干啥啊?有话好好说,怎么就坐地上了?”
“好好说?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
孙如花一见正主来了,哭嚎得更来劲了,手指着吴梦茹。
“吴梦茹!你别装了!你敢说你没偷家里的钱给你儿子买笔?你看看那支笔!你敢说那是咱们家买得起的?”
吴梦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注意到了楚峰手里的新笔,顿时一愣。
正在这时,里屋的门帘被掀开,楚五七杵着拐杖,脸色铁青地走了出来,身后跟着老实巴交的楚天河。
“哭!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家里是死了人还是塌了房!”
楚五七罕见的动了怒,一跺拐杖,整个院子都安静了三分。
他虽然大病过一场,身体不如以往结实了,但长年累积的威严还在。
孙如花不敢再嚎,但还是坐在地上抽抽噎噎,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楚五七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楚峰手中那一眼看过去就非常昂贵的雕着鎏金刻纹的木质笔盒和紫毫狼峰上时,心中自然知道其异常矜贵。
最后视线又落在了孙如花身上。
“孙氏,你慢慢讲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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