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病还没好全,那药得连喝五天,不能断。往后饮食也要清淡些。”
    他交代得细致,语气自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小事。
    此时的楚峰,在他们眼中,已经不再是那个会作诗的“魔童”,而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人!
    一时间,所有的赞叹、敬畏、崇拜,都化作一道道实质般的屏障,将赵瑜死死地隔绝在外。
    他坐在那里,浑身冰凉,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真正的孤立无援。
    可就在这片热闹欢腾的气氛中,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悄然出现。
    村长的女儿紫妍,不知为何,今日一直闷闷不乐。
    她小手托着腮,看着窗外,那双会说话的杏眼里,蒙着一层浅浅的忧愁。
    马秀注意到了,他凑过去,小声问:“紫妍,你怎么了?你和峰哥明天就要去县里了,你不高兴吗?”
    紫妍回过神,轻轻摇了摇头,声音细弱,带着化不开的愁绪。
    “我爹说,县里县里又来人催缴徭役了。”
    徭役?
    这两个字一出,学堂里刚刚还热闹的气氛,瞬间冷却了大半。
    对于这些农家子弟而,这个词,比冬日的寒风还要刺骨。
    院子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紫妍的眼圈有些泛红,声音更低了。
    “朝廷要修河堤,这次征召的人特别多,也特别急。按咱们村的名册,每三户就要出一个壮丁。楚峰哥哥家他家和他大伯家算一户,可人丁却有两户那么多,所以”
    她的话没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了。
    “所以楚峰家得出两个!”
    一个学童失声喊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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