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江寻牧也安静地等着余承岸的诊断结果。
余承岸一边将孙静兰的手放进被子里,一边说:“和你们的判断大差不差。复合毒药毒性太复杂,现在你们师母体内,还有一部分毒药没发作。”
“这个时候,如果服用不完全对症的解药,反而会加速那部分的毒药发作。”
温颂听着,心里更沉重了,好半天说不出来话。
都是因她而起。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余承岸哪里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好了,我也回来了,寻牧留下来搭把手,你和商郁回家好好休息一天。”
这个时候多劝无益,还不如让她回家休息休息。
温颂:“我想在这儿陪着师母。”
“让你回去你就回去。”
余承岸不由分说地伸手搭了下她的脉,脸上是少见的严肃:“刚才就看你脸色不对劲,还跟我犟。你把把自己的脉,也好好问问你自己,还想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
温颂抿了抿唇,“我把过了,暂时没什么事......”
“暂时?那还不赶紧好好养着,非要等出事才甘心?”
余承岸皱眉,瞪了眼旁边的江寻牧,“还不去叫商郁过来带她回家?一个两个,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老师少有脾气这么大的时候,温颂知道自己没办法强留下来了。
“那我先回去,等明天一早我再过来。”
正好明天上午闻老那边也出结果了。
余承岸瞥了她一眼,“明天要是脸色还这么难看,也别过来让我看着心烦了。”
说着,见温颂眼睫垂了垂,余承岸又有些无奈,凶不下去了,叹了口气,“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以后还想照顾好你师母和我?”
温颂一听,双唇抿了抿,当即用力点头,“我知道了,您放心。”
商郁进来,和余承岸聊了几句闻老那边的进展,就领着温颂先行离开了。
上了车,商郁捏了捏她的手心,“余老训你了?”
“才没有。”
温颂吸了吸鼻子,瞥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绿化带,瓮声道:“老师是关心我,怕我身体扛不住。”
她不是不识好的人。
老师只是一时情急,说话才会重上那么一点。
老师说得对,她要照顾好自己,以后才能好好给老师师母养老。
她的亲人,只有他们了。
到了樾江公馆后,商郁亲眼盯着她躺到床上休息,才转身去了书房办公。
邵元慈察觉出情况不对劲,敲门而入,“怎么回事?你们俩今天不在医院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