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发出哗啦的轻响。
陆砚清抬头,目光定格在阮蕴玉脸上,“我不听借口!我只要结果!”
说完,他没有再给阮蕴玉任何说话的机会,也没有再看那份花费了她巨大心力的摘要。
陆砚清径直转身,迈着沉稳而冷漠的步伐,走出了会议室。
厚重的磨砂玻璃门在他身后无声地合拢,隔绝了陆砚清高大的背影。
“砰。”关门声响起。
阮蕴玉紧绷到极限的身体骤然松懈下来,像是被抽走了所有骨头,脱力地靠进冰凉的椅背里。
她看着屏幕上那份字字泣血般敲出来的摘要,又看了看旁边堆积如山的文件。
一股巨大的疲惫和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般将她淹没。
她现在,勉强才完成三分之一。
按这个进度,下班前?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任务!
她闭上眼,深吸了几口冰冷的空气,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种近乎麻木的坚韧。
她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指,再次将目光投向下一份卷宗。
手指重新放在了冰凉的键盘上。
哒、哒、哒
敲击声再次在空旷冰冷的会议室里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更久。
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无声地推开一条缝隙。
陆砚清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
他没有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穿过门缝,落在那个伏案疾书的纤细背影上。
她背对着他,微微低着头,露出白皙而脆弱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