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的哈拉和林金顶大帐里,也先正用银刀割着烤羊腿,听到儿子大胜的消息,他猛地将羊腿扔在案上,放声大笑:“好!不愧是我的种!”帐内的亲卫们跟着欢呼,狼皮地毯上的酒渍映着跳跃的烛火。
“传我令!”也先站起身,腰间的金带闪着光,“告诉所有部落,把马喂饱,把刀磨利,我们要做第二个忽必烈,饮马长江!”
长子博罗纳哈勒接到命令时,正在擦拭那柄镶宝石的弯刀。他望着帐外集结的骑兵,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汉人以为河套只是开始?他们不知道,这只是草原的开胃菜。”
消息像野火般传遍草原,各个部落的牧民开始拆帐篷、备粮草,铁匠铺里的铁锤声日夜不停,打制着矛头与箭簇。孩童们被母亲抱在怀里,听着父亲们谈论南下的荣耀;老人们则翻出珍藏的战旗,在风中抖落积攒多年的尘土。紧张的氛围像乌云般笼罩在草原上空,只待一声令下,便要化作吞噬中原的风暴。
此时的河套平原,阿失帖木儿的三千前锋已踏上南下的路。马蹄踏过尚有余温的血迹,狼头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们身后,是渐渐苏醒的草原巨兽——一场关乎两国国运的决战,正在这片饱经沧桑的土地上,悄然拉开了最残酷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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