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这几天总清嗓子,喝点这个,润润喉。”他把搪瓷缸子放在桌上,没急着走,就靠在桌边,看着她把那些干草根分门别类地放进小布包里。
“这是什么?”他指着一根黑乎乎的根茎问。
“何首乌。”
“这个呢?”
“白术。”
阮文耐着性子,一一回答。
屋子里光线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香,气氛安宁得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阮文。”陆璟珩忽然叫了她一声。
“嗯?”
“以后再有这种事,你跟我说,我来办。”男人看着她,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我虽然没你那么多心眼,但我有拳头,有这身军装,我能护着你。”
阮文整理药材的手,微微一顿。
她抬起头,撞进男人那双黑亮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算计,没有试探,只有最纯粹的,想要保护一个人的执拗。
心,像是被那杯温热的胖大海浸过,暖暖的,软软的。
她没说话,只是低下头,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声,轻得像羽毛,却在陆璟珩心里,砸出了巨大的回响。
他咧开嘴,无声地笑了,那模样,傻气又满足。
然而,这份平静并没有维持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