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苏府
    苏彻坐在书房里,指尖捏着枚棋子,却迟迟未落。棋盘上的“楚河汉界”像道无形的墙,将红黑棋子分得泾渭分明。
    “元帅,秦槐回来了。”秦槐推门进来,见他对着棋盘出神,低声道,“寒玉枕送到了,医官说或许有用。”
    苏彻“嗯”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使馆那边没说别的?”
    “青禾姑娘只说谢谢元帅,还说公主”秦槐顿了顿,“还在说胡话,喊您的名字。”
    棋盘上的棋子被苏彻不小心碰倒,滚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弯腰去捡,指尖触到冰凉的棋面,突然想起马车内昭阳靠在他肩头的温度——烫得惊人,却又带着让人不忍推开的脆弱。
    “知道了。”他站起身,将棋子放回棋盘,“你下去吧,明日一早,去查查温贵妃的动静。”
    秦槐走后,苏彻独自坐在书房,直到天快亮才吹灭烛火。窗外的金桂落了一地,像铺了层碎金,却暖不了他此刻复杂的心绪。
    翌日清晨,楚国使馆
    昭阳是被冻醒的。颈下的寒玉枕凉得刺骨,将她从混沌的梦境里拽了出来。她睁开眼,看见青禾趴在床边打盹,眼角还带着泪痕。
    “青禾。”她轻声唤道,嗓子干得发疼。
    青禾猛地惊醒,见她醒了,喜极而泣:“公主!您终于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