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所给的护身咒,百咒不扰。”
    “你!”
    天师脸色阴沉。
 &nbs-->>p;  鸣栖靠着门框,眼睛斜了眼容珩,嗤笑:“你的演技真的很差。”
    她翻动眼皮,不忍回忆,“你装被控制的时候,知道表情有多假吗?”
    “我差点忍不住笑了。”
    容珩摸了摸鼻子,之前说设局的时候,何曾说他还得演戏。
    自觉道:“我已经很配合。”
    都是演的!
    什么血契都是假的!
    “根本就没有血契一说。”
    天师面上肌肉抖动,脸上笼罩上了一层阴云,挂着不敢置信的惊愕。
    他哪里还不明白:
    郡主牢中中咒假死、乱葬岗的尸体、被他囚禁、受尽折磨
    容珩意外而来、发现无极阁地底囚笼,以及刚才地底两人的所有问话。
    全部都是故意做戏
    在他面前一步步地套话。
    让他毫无防备地将一切说出来!
    他上当了!
    “你们,你们将计就计,全都是演的!”
    “是啊,那又如何?”
    鸣栖勾了勾眼眸,将刚才他的话原封不动地送回给他。
    “天师,我等已经查明你的身份。”
    六皇子容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四皇子恨不得将手中的棒子敲在天师的头上,将他正法!
    他见不得天师猖狂,挥舞棒子道:“你闭嘴吧,万万没有想到,大周的天师,竟然是北漠奸细。”
    “你胆敢取代天师,豢养妖物、企图刺杀圣上,杀害东魏世子,死罪难逃!”
    四皇子今日得了圣上的命令,让他与容时带领禁军和龙武卫前来无极阁的时候,他还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圣上冷淡,只是挥手,让其听令。
    他无奈也只好跟过来看热闹。
    还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真凶,杀东魏世子的还真是天师。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位天师是北漠奸细伪造。
    吓得他魂都快没了。
    一个细作在大周这么多年无人发现!
    督察司可谓是冷汗连连,现在还跪在圣上面前请罪呢。
    他眼色一正:“动手,抓住他!”
    被鸣栖压制了术法,又寡不敌众。
    很快,天师毫无还手之力被人压在地上。
    “呵”
    “我今日败在你们的手上,我无话可说。”
    天师被强行扼住双手,袖中的符咒被人搜刮得一干二净,他不甘示弱:
    “但你也别得意太久,你忘了,你还中了我的噬魂蝶灵虫!”
    天师咬牙切齿,“我死难逃,有你跟我一起上路,倒不孤单。”
    容时惊讶万分,魏昭仪尸身的惨状犹在眼前,他关切地看向鸣栖:“郡主,你真的中了和魏昭仪一样的灵虫?”
    鸣栖一声啧啧,露出悠然的笑容,“灵虫,没有啊,我好得很。”
    她哪里还有半点虚弱的模样!
    震慑不于表,天师忍不住咬牙切齿:“怎么可能,你中下噬魂蝶灵虫,是我亲眼所见?”
    鸣栖轻描淡写地拂了拂衣摆,复而抬眸,“你再好好看看,我体内有没有灵虫?”
    容珩在一侧看到了她笑意盈盈的眼睛。
    她是神
    区区噬魂蝶灵虫能将她如何?
    不然这一千年的修行是玩笑嘛。
    就算灵虫钻入了她的身体,也在转眼间被她在炼化。
    算是个不错的滋补品。
    天师的身体猝然坠落,不解、惊异、狂躁、怒意,占据了他的理智。
    “这不可能…”
    在诸多不可能的声音当中,天师被带走关押
    鸣栖演了一天的戏,慢悠悠从他们身边路过。
    四皇子盯着鸣栖跟看鬼一样,欲又止。
    他这才知道,都是引蛇出洞的把戏,冲着容珩酸溜溜道:
    “太子殿下,要抓鬼,好歹也跟臣弟说一声,免得臣弟蒙在鼓里什么忙也帮不上。”
    容珩看了他一眼:“这是郡主和圣上的约定,四弟不如去问圣上。”
    四皇子扯动嘴角:
    没劲,一个两个都爱装。
    很快,督察司接手了天师一案。
    为避免出现意外,四皇子特地亲自从玄天宗请来了玄门宗师辨认。
    确认天师的确不是八年前从玄天宗上请下的宗师。
    督察司以极快的速度查到天师的本名,以及其隶属北漠情报网暗探细作的身份。
    并由玄门宗师做主,将天师修行的一身法术悉数废除。
    失去了护体的术法,才不过半日的极刑拷问,天师就撑不住,将一切都吐了出来。
    督察司司正上官恕正在大殿将天师的罪责一一罗列。
    “圣上容禀,据罪人交代,其隶属北漠情报谍网组织,因幼年于边境跟着游方道人学了些玄门之术,才被选入大周为细作。”
    “八年前借天师入京之际,趁机于路上将天师杀害,取代天师入无极阁。”
    “多年来在大周各山寻找无数的妖兽,养在无极阁地底,为驯服妖兽,意图借妖兽,摧毁灭大周,血洗都城。”
    “因迟迟不得要领而愈发焦急不安,恰逢东魏世子入京,他另寻他法,欲以东魏世子之死挑拨东魏与我大周的关系,让两国臣民反目。”
    “至于当日那只犬妖,据犯人交代,惹怒犬妖至癫狂之态,好趁机将自己杀人嫌疑摒除,所以才意外为之。”
    说罢,他将所有的公文,规矩地递到了圣上的桌案之前。
    “请圣上决断。”
    圣上神情不明,将公文随手合上: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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