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在她吐槽簿上记下来,回头朝着她叔叔天帝打小报告。
    小贩倒是为难,他抓了抓头发:
    -->>“说起来,好像是从六七年前,就陆陆续续地出现这些事情吧。”
    六七年前?
    容珩依稀记得,穹珠大量出现也正是六七年前。
    容时见得了线索,紧随其后问:“能仔细说说吗?”
    “你们问东问西”
    小贩本嫌他们光问,占了他做生意的时间,“到底买不买啊?”
    容时从兜里掏了些钱,拿了些符纸,“这些都要了。”
    “贵客!”
    小贩顿时眉开眼笑,什么都说,“当然记得。”
    “东魏以前不过是沿海做些海鲜生意,穷得叮当响,不知道从哪天开始沿海悬崖发现了些穹珠售卖。”
    “原先那些穹珠质地一般,大多都有瑕疵,大家都瞧不上。”
    暇疵?
    不是说穹珠天生通体无暇?
    小贩边装东西边笑嘻嘻道:
    “就几年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有一批穹珠完美无瑕,漂亮的不得了,遭到了哄抢,此后出现的,就是这种无暇的珠子。”
    “生意越做越大,不少人掺和进穹珠生意,一夜之间便赚到了几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因穹珠,我们东魏说人人富裕一点也不为过。”
    “多少人涌进东魏想做一笔穹珠生意,那时候来来往往都是外地人,满街混乱不堪。”
    “也就是人多了,天南地北,什么人都有。”
    有人说甚至是五洲其他地方的怪物混在里面扮成人,为了那些更完美更大的穹珠而起争执,这才经常出事。”
    鸣栖思绪收敛,思索道:“也就是说,穹珠兴起之后,东魏才发生诡异事情?”
    小贩不疑有他,“是啊!”
    容时与容珩对视一眼,果然如此。
    这些鬼祟,与穹珠大有关系。
    小贩仍在侃侃而谈,“事情多了,修仙门派闻声而来,倒是也帮着捉了不少鬼。”
    “我们这些符咒,就是路过的游方道人,驱除鬼祟后给我们留下的。”
    他一拍胸脯:“包灵!”
    容珩容时几人,都是一身华贵,仅仅是身上的料子,就足够寻常人家一年的吃穿。
    这些肥肉在眼前,不宰一顿实在说不过去,他说得口沫横飞,
    “几位初到东魏,人生地不熟,若是遇上怪事,千万别怕,您几位还可以请尊得道真人像回去供上。”
    他变戏法似的从小摊背后捧出来一尊玉像,“都是得道飞升成仙高人,镇在家中,勿说鬼祟,就算是妖孽,也不敢入内!”
    小贩笑得露出牙齿,“不要一百九十九,只要九十九金!”
    四公主、五公主听得头脑发胀,被他几句话说得浑身发烫激动起来。
    “要要要,这个我们要了!”
    驱鬼的防身之物,都做成产业链。
    东魏不愧是靠商业贸易发家的国度。
    容珩和鸣栖还有容时,眼睁睁看着她们俩被忽悠,抱着两尊玉像在手上,满意的不得了。
    鸣栖盯着玉像,看得眼睛都直了,也没看出来是十二天上哪位得道的仙家。
    最后得出了应该是瞎画的结论。
    容时最近和几人越来越熟悉,不再是如往常般少寡语,时时有自己的想法:
    “看来昨夜我们遇到的事情,在东魏居然算是件常事?”
    “东魏常有鬼祟出没,我们才走了一条街,四处可见这些朱砂符篆。”
    “穹珠兴起,邪祟便出,果然有关。”
    鸣栖这才明白,容珩说要出来逛逛,是为了什么。
    午时
    东魏王贴身侍从,特意来请几人入宫。
    四公主五公主昨夜撞鬼,到现在还没缓过神来,夜里说什么也不肯出门。
    两人缠着鸣栖不放,她去哪里她们跟到哪里。
    美名其曰是三个人相处更合适,其实是知道鸣栖能驱鬼罢了。
    鸣栖未免那女鬼又来拜年,找错了房门,再给两个公主吓出什么好歹来。
    鸣栖从桌案上借了纸笔,将纸裁成两段,洋洋洒洒画了两张看不懂的符文,将其折起,递给两位公主,
    “都收好,贴身存放,即便是夜里休息,也不要拿下。”
    四公主小脸皱起来,看了眼腰间挂着五皇子重金从青鼎道人那求来的护身符。
    还有屋里供着的真人像,有些怀疑:“这有用吗?”
    “不要还我。”
    鸣栖作势要去取。
    四公主赶忙将符咒抓在怀里,塞进了自己的衣袖,“谁说我不要的!”
    她扬起下巴,哼声:“多一个也不多。”
    五公主甜甜地道谢,“谢谢鸣栖姐姐”
    她凑过来毛茸茸的头偷着说:“其实比起别的什么真人道人,我更相信你,毕竟你的光辉壮举我们都是有目共睹!”
    鸣栖呵呵一笑。
    入宫后
    原来东魏王得知他们昨夜回去后撞上鬼的事情,生怕有所怠慢宗主国的皇子公主,让大周知道又是一顿责罚说教。
    所以特意将几人请进宫中好生解释。
    说来说去,无非也是说鬼祟是常事,见怪不怪。
    容珩见东魏王自己送上门来,自不会放过,饮了一盏清酒,
    “既然,穹珠生意,出了这么多怪事,为何不仔细彻查?”
    东魏王的脸色一下子便沉了下去,不知该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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