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一边吃一边腹诽：“到底谁给他调成这样了。”

吃完饭后，段律衡把姜晚送回了家，一路目送她上楼。

等窗户亮起来的时候，段律衡才转身，原本温和的脸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直接往不远处的花坛后走去。

一个躲在树下的人影见他径直走来，慌不择路地转身想要逃跑，段律衡大步走上去，一把薅住他的头发把人拖了出来。

男人被一路拖到远离姜晚家的一处墙角，段律衡把他一把扔在地上，对方可以说是毫无还手之力。

段律衡淬了冰一样的声音从上方传来：“谁派你来的？”

男人不出声，段律衡眼里闪过狠厉，一脚踹得男人倒在地上痛呼：“你要是不说，我有一百种方法可以让你开口。”

男人瑟缩了一下：“我…我只是个狗仔，这个小区里住着挺多明星的，我就是碰碰运气，刚刚是凑巧路过。”

“把照片删了。”段律衡的目光冷得骇人：“别让我说第二遍。”

狗仔爬起来，把相机里的照片都删除了，段律衡检查了一遍后把相机扔给他：“别再跟着她，否则…”

“是是是！”狗仔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段律衡有些嫌恶地扯了扯领带，转身往回走。没走几步就愣在了原地，只见姜晚站在不远处，神色不明地看着这个方向。

段律衡深深地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放柔了声音：“怎么下来了？”

“我的包，还在你车后座。”姜晚好像一副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段律衡垂眸，眼底满是对自己的厌恶，他就是一个这样子的人，不管怎么装也变不成绅士。

接过外套的时候，姜晚感受到了段律衡指尖的凉意，她好像明白了男人此刻的自厌情绪，轻轻地说：“段律衡，那不是不择手段，而是保护自己，保护自己没有错。”

这话是说给男人听，同样也是说给自己。之前就是因为她不够狠，放任刘璇姿一次次在她眼前蹦哒，让她变本加厉，伤害了那么多人。

段律衡对上了姜晚平静的眼睛，勾唇笑了笑，他又何尝不自大呢，以为看透了别人，实际上反过来被看穿的其实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