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凌紧咬着下唇。
又发了一张主体是病房环境,却不经意露出自己伤口的照片,那边依然沉默。
她胸口起伏了几秒,突然猛地将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在墙壁上撞击得四分五裂,她死死盯着它,瞳孔中的黑暗逐渐氤氲到每个角落。
想甩开她?
休想!
窗帘紧闭,光线昏暗的房间,房门突然被人打开。
傅夫人闻着里面冲天的酒气,看了眼地面杂乱无章的空酒瓶,拧眉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你想还这样颓废多久?”
她冷眼看着坐在地上,靠在床边胡子拉碴的儿子。
突如其来的光线刺激,让陷在黑暗中太久的男人略觉得不适应。
他眯了眯眼睛,抬手挡住强烈的阳光。
旁边的手机屏幕连续亮了几下又熄灭,他全都无视,继续拎着酒瓶喝酒。
傅夫人气怒地克制着情态,一把夺过傅景策手中的酒瓶,砸在了地上。
“从路家回来你就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你以为你这样酗酒有谁看见有谁在乎吗?你的仇人们只会拍手称快!”
傅景策满不在意地笑了一下,又捡起另一个还剩一半的酒瓶,“妈?不,现在应该快是傅钧彦的妈妈了,傅夫人,有什么事吗?”
傅夫人心痛地望着他,“一点小小的挫折就能让你委顿不起吗?你的人生才过不到三分之一,未来还有很多机会。一时退,不代表永远退。”
为了长远的利益,一时低头和屈辱算什么。
他怎么就是不明白,就算是傅家的公司交给傅钧彦,还有很多隐形的资源,只要他想要,她和他爸一定是会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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