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班的人都按高矮顺序站好,一个个转头报数,确定没有遗漏后,班长带着她们一起训练。
只是今天,乔荷花在人群中看到了阮姐。
阮姐穿着和他们一样的衣裳,一样将扣子扣到了最上头的一颗。
他们其实能接受阮姐和他们不同,毕竟自认是小兵,那阮姐就是将军,将军有特权,这不是理所应当的事吗?
可阮姐以对他们的要求来要求她自己,那感觉又不一样了。
仿佛他们吃的苦受的罪,只是每一个士兵都应该承受的,哪怕阮姐也一样。
慢慢的,他们虽然依旧认为训练很苦,当兵很累,但这变成了可以忍受的,并且因为可以忍受,甚至生出了荣誉感。
——我们能吃鸡腿,能将馍馍吃到饱,是因为我们付出了足够的汗水,也因为我们终将挡在百姓的前头。
阮响没有讲话,她今天得给士兵们演示野地突袭。
野地的地形经常是没有规律的,泥坑草地甚至山坡都会存在在同一片地方。
尤其负枪突袭。
军营里的枪只会在训练时发给他们,训练结束就要收走,各班班长清点之后签字,再让营长签字,最后库房管理签字,三重签字,要是遗漏一条枪,所有领导都要负连带责任。
阮响走上高台,给士兵们演示怎么将枪斜背在背上,又怎么单肩负枪,前者需要充足的时间,但是稳妥,后者能适应所有环境,但需要技术,一旦出现问题,枪就可能拖慢行进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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