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一个人一生的不是她是否勤快手巧能善辩。
而是她能不能投个好胎。
人们只会看到才子佳人,不会看到劳碌一生的农人,更不会看到那些被压在最底层,世世代代弓腰低头的“贱人”。
陈尧没有通房,到这个年纪也没有娶妻。
通房总会让他想到自己的亲娘,至于不娶妻,则是上头的兄长还没娶,嫡母和亲爹不能越过兄长让他先成亲。
有时候,他一个人待着的时候,他也会怨恨亲爹和嫡母——
既然不把他娘当人看,亲爹为何要将她收房?嫡母又为何要让她去伺候爹?
收了房,伺候了人,却又怕她不听话,不够乖顺,要时时刻刻的敲打她?
只因为他娘是“贱人”,是奴婢,是可以随意打杀的“人畜”。
而他这个“人畜”生的儿子,反倒成了少爷。
陈尧又喝了一口茶水,就在他准备站起来,准备活动一下身子的时候,突然见到了从楼下走上来,正大步向他走来的少女。
他不认得阮响,更不知道女大王的长相,但在看到她的瞬间,就知道她就是众人口中的“女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