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古弥里在家吗?”阻卜问门房。
门房压低嗓门:“在呢,你往里头走。”
阻卜谢过门房,他穿过院子,走进堂屋,果然见到了坐在堂屋里的新古弥里。
“是阻卜啊。”新古朝阻卜招招手,“过来坐。”
阻卜应了一声,坐到了新古面前,他有些局促,不知话该怎么出口。
毕竟作为一个契丹人,问契丹人什么时候走,似乎是有点大不敬的意思。
“行啦,别磨磨蹭蹭的,知道你要问什么。”新古,“看在你耶耶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给你透个底,夏川必然要给女皇帝管,无论你是要逃还是留在这儿,就这两天准备好吧。”
新古:“你媳妇是汉女,有她求情,应当不碍着什么。”
阻卜心里一喜,嘴里却说:“哎!到底是汉人皇帝,不知咱们大辽皇帝何时能收复夏川。”
新古也叹:“倒好在是酒娘子,心肠软。”
阻卜:“新古弥里不走吗?预备着留下来?”
新古:“走?能走到哪儿去?在夏川我是弥里,去了别处我就是个普通老头子,留在夏川就是不当这个弥里我也能养养马,女皇帝也缺养马的人,况且我看这些吏目也没苛待契丹人,在哪儿讨生活不是讨?”
“同族也未必对咱们更好些。”
阻卜:“倒也是这个道理,那我走了,家里娘俩还等着我借袋绿豆回去。”